【APH/金三角】 百年
◆金三角cp向,国设
◆仏英be,米英he
◆大概有些压抑,ooc避雷
◆文中任何涉及政/治方面的文字纯属剧情需要
不要当真!愉快磕粮就好!
以上ok?GO↓
C.1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弗朗西斯的手指轻敲桌面,脸上早已没了平时那副轻佻。他将手中的文件扔回桌子上,双手交叠撑在桌面,缓缓开口:
“英/国,欧/盟会议不是你随便开玩笑的地方。脱欧?你有想过后果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相比弗朗西斯,亚瑟显得淡然许多。“我是认真的,所以请你和德/国仔细考虑。”
参与会议的其他成/员/国中很快就出现了议论的声音,无非是猜测英/国此举是何目的或者讥讽大国之间针锋相对的。
路德维希首先反应过来局势似乎有些失控。说实话,他也没有搞清楚亚瑟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这种事情也只能私下里询问,在欧盟会议必须维持住亚瑟和弗朗西斯的关系,不能落人口舌。
“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从各地赶来,舟车劳顿,先回到住处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议。散会。”
威严沉稳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响起,其他国家闻声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了亚瑟,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还坐在低气压环绕的会议厅。
“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不愉快。”路德维希收拾好面前的文件和资料,“但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好好说清楚。别坐在这了,去楼上的会客室吧。”
走之前,他伸出手安慰地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我想英/国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谢谢。”弗朗西斯回以一个微笑。
“嗤。”一直默不作声的亚瑟发出一个嗤笑,但弗朗西斯却觉得异常的难受。
“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亚瑟。”
楼上会客室。
室内笼罩着压迫感十足的低气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先打破那长久的沉默。
最终还是弗朗西斯有些受不了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都和他无关的亚瑟,这样的人他太过陌生。
“说说吧亚瑟,你的理由。”金发的法国人颦眉看着面前的碧色瞳孔,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意。
“你想让我说什么?”亚瑟依旧摆出会议室里的冷漠表情,嗤笑着。“或者应该是,你要听什么?”
“亚瑟!”弗朗西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太陌生了,太过陌生了。眼前的人还是曾经的那个英/国吗?他这副样子居然和坐在谈判桌前咄咄逼人的阿尔弗雷德如此相像。
等等?!阿尔弗雷德?!
弗朗西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美/国最近确实很是活跃,而且活跃得过火了。插手任何他想插手的,煽动一切他想煽动的,和小时候那个金色团子判若两人。
英/国与美/国之间复杂的关系,让弗朗西斯不得不去怀疑阿尔弗雷德和此事的关联。毕竟亚瑟再不满欧/洲的联合,也从未摆在明面上给他难堪。
“阿尔弗雷德,参与了多少?”
冷冷的声音宛若铁锤,就这样砸在亚瑟的心上。他又笑了,不过这次不再是不屑的嗤笑,而是对自己的嘲讽。
“你总是这样,弗朗西斯。”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黯淡的绿眼睛,亚瑟轻轻摇头。“你知不知道你表面上为其他人着想的样子,多么令我作呕。”没有理会对面已经黑下来的脸色,继续说下去,“明明都是为将利益最大化的卑鄙小人,你、我还有他,本质上有何不同?”
这次换弗朗西斯沉默了。
弗朗西斯细细打量眼前的英/国小伙子,他真的变了很多。细碎的金发,幽深的绿眸,越发锐利的下颌线竟与他记忆中那个幼小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和那个明明瘦弱却又脱口而出:“你也是来争夺王位的吗?”的身影重叠。
恍惚之中,弗朗西斯终于明白亚瑟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再无曾经看向他的别扭和口是心非,只剩下了平静的淡然。
亚瑟对弗朗西斯失望了,对他的爱也失望了。
高/卢/人即使选择了孤独,却终究收到了名为“失望”的情绪。他爱他,他也爱他。可他失望了,所以他也失望了。
C.2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毫无疑问,亚瑟和弗朗西斯的谈话最终在一片沉默中不欢而散。
亚瑟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出门前精心打理的造型此刻早已荡然无存。所有人都知道英/国是名副其实的绅士,可还有多少人记得他温文尔雅下隐藏的恶劣因子呢。
亚瑟没有回酒店,而是独自驱车来到了他在此处的一个私人别墅。他可不想再被一群闲杂人等扰乱兴致。
推开书房的门,亚瑟丝毫不惊讶窗前还站着一个人。书房里昏暗无比,那个人站在逆光处,亚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他唤出那个名字。
阿尔弗雷德·琼斯,一个需要保护的,亚瑟·柯克兰的弟弟,这是曾经;阿尔弗雷德·琼斯,一个居高临下的,转动地球的世界警察,这是现在。
两次世/界/大/战,遍体鳞伤的亚瑟跌下世界霸主的位子,却将阿尔弗雷德送上了权利的王座。历史就是这么讽刺,不是吗?
“他总是那样自大,总是以为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人前的那样。狂妄的法国人,没猜到我要和他交锋呢……”亚瑟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阿尔弗雷德越发晦暗不明的目光,自顾自地发泄着情绪。
“真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傻瓜吗?一味追逐却得不到半分回应,真是可笑……”
“至极”两个字还未被说出,亚瑟感觉到一个影子占据了他的视野,随后头被一双手大力地抬起,四目相对,亚瑟读不懂阿尔弗雷德眼中的东西。
是恼怒?是不甘?还是悲戚?
“你什么时候可以看看我?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低沉,像加冰的威士忌一样冰冷却又醉人。
“弗朗西斯不在乎你,但我的眼里只有你。”亚瑟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却被阿尔弗雷德生生掰正,再次对上海蓝眼睛中迸发出的炽热目光。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的我也能给你。”
“亚瑟,你还想躲着我多久?”没有了强硬,眼前的人低下了他的头,“弗朗西斯的原则和底线从来不是你,可我为你甘愿踩碎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你就仗着我爱你,所以肆意妄为。”
一句句看似愤怒的怨言实则都是爱到深处卑微的告白。祈求你看看我,想让你把给予别人的目光也分一点给我,为此甚至将骄傲与尊严狠狠踩在泥土里。
亚瑟从没见过阿尔弗雷德低过头,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没有过,就算是将枪口对准他的头,他也只是在自负地笑。
阿尔弗雷德紧紧拥住金发碧眼的英/国绅士,“不要视若无睹,不要忽视我的爱意。就算是狠狠拒绝也没有关系。请你看看一直在你身后守候着的我。”
亚瑟觉得自己这颗心早就在弗朗西斯的平静冷淡和故作不知中变得麻木不仁。但是它为什么还会痛,而且还痛得那么真实。
单方面地坚持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爱得那么深沉,最后也换不来对方一个注视。算了吧,早该放弃的,亚瑟闭上了眼睛。过去执着的记忆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留不住的就该成为过客,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双手回抱了阿尔弗雷德,亚瑟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声音:“好……”
手持鸢尾就注定失去玫瑰,这次是阿尔弗雷德赢了。
C.3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前几天的不愉快并没有对弗朗西斯造成什么影响,他始终告诉自己亚瑟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望着空荡荡的座位,亚瑟以身体抱恙为由缺席了会议。这种外人都不会信的蹩脚理由,身为国/家的他们更不会相信,没有经/济/危/机也没有战/争,还有什么能让资/本/主/义大国之一的英/国病到缺席会议的地步。
局外人都看得出来,英/国在躲着法/国。
手中捏着英/国代表递上的新一份脱/欧文件,弗朗西斯没办法继续骗自己了。亚瑟这一次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和他和整个欧/洲划清界限,像曾经的日/不/落/帝/国那样。
从代表那里知道了亚瑟的藏身之处,弗朗西斯结束会议后就把所有琐事统统丢给路德维希,忽视掉日/耳/曼/人一脸的错愕,他直接前往亚瑟的私人别墅。
不过令弗朗西斯惊讶的是,他刚走出欧/盟/总/部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阿尔弗雷德。
“如果是去打扰亚瑟,那么弗朗西斯先生大可不必去了,亚瑟现在应该正在回国的飞机上。”阿尔弗雷德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笑,“你醒悟得太晚了,以至于追悔莫及。”
“美/国,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有丝毫铺垫,弗朗西斯直接把话挑明。他现在只需要一个真相。
“你弃若敝履的东西是我的毕生追求。这个目的够了吗?”看着对面越发紧锁的眉头,阿尔弗雷德的心情大好,“要是听不懂,Hero就再说直白点,你不爱的人自有其他人去爱。所以,不要妨碍我。”海蓝色的眼睛里没了大海的温柔,只剩下波涛汹涌。
“如果你打扰我和亚瑟,我不介意动用一切力量让法/国亦或是整个欧/洲付出代价。”阿尔弗雷德染上了疯狂的气息,“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而且也有那个能力做到。”
“脱离欧/盟,你知道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弗朗西斯并不想理会眼前的疯子,但只能继续和他交涉。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随后绽开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还是这么天真,法/国。”不再称呼人性化的名字,而是彼此最直接的身份,而阿尔弗雷德此刻说出的话也是最直接的刀刃直直插在弗朗西斯的心上。
“你以为亚瑟想要脱离欧/盟是因为他的帝/国情结,是因为想要给法/德两国找不痛快,是因为看不惯欧/洲各国对他的偏见。”
“你根本不知道亚瑟需要的是什么。曾经的帝国即使日落也依旧是骄傲的大/不/列/颠,而靠着“自由”才得以重生的法/兰/西想用一个欧/盟给他什么呢?”
“亚瑟想要的从来不是说成是在意的保护,而是名为支持的爱。就像我熟知亚瑟的一切喜好,亚瑟对你的习惯也了如指掌,可你什么都不知道。”
丢下一句句子弹一样的话,阿尔弗雷德转身离开,这时身后响起一个疲惫的声音。
“照顾好他。”
呵,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个懦夫没有资格教我如何去爱他。”
看到了吗,亚瑟?这就是你爱了百年,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C.4
“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单是寂寞唯一的出口。”
欧/洲经济最近发展得很好,欧/盟内部的事务使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忙的焦头烂额。欧/洲联合后的强大,是世界共同见证的。
难得闲暇,弗朗西斯晃荡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气味与颜色都是上乘。微风的夜晚和上等的红酒极其相配,他心情大好。
忽然,新邮件的提示音使他回神。是一封匿名邮件,弗朗西斯皱了皱眉,犹豫着点开了这封神秘信件。
随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示屏上只有一张照片,没有配文。
画面里是两个他很熟悉的人——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他们身处一个玻璃房里,身后的极光在整片夜空中泛着绝美的梦幻。看来是在阿/拉/斯/加/洲享受生活呢,真是有闲情逸致。
弗朗西斯尽量避开目光以免看到两人手指上的对戒,却还是被照片中的亚瑟刺痛了。
那眼里藏不住的情绪分明和对以前的自己毫无二致,只不过这一次有一双同样含情脉脉的蓝色眼睛回应他。
在这场持续百年的博弈里,弗朗西斯输了一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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